今天我們一同探訪——“梓慶山房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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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左圖:沈平先生;右圖:周默先生
兩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耕耘于自己的天地之間,靜心地打磨著古典家具,不浮華、不隨風(fēng),更不彷徨,處亂世暫隱以待機而出。
梓慶山房的古典家具,無論是思想上還是藝術(shù)上都達到極高境界,其工其藝,都是精湛至極的。

一條條明快的線條,是設(shè)計師在造型上、材質(zhì)選用上以及材質(zhì)搭配上的用心與解讀,多一分太過,少一分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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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設(shè)計:沈平 制作:梓慶山房 ?聽琴圓香幾 烏木、黑柿木 33×33×93cm
中國人戀木,崇尚木,珍視木,這是不變的選擇。
《春秋繁露》中記載:
木者,春生之性。
木是生命之源,發(fā)自春天,代表著一種溫存的屬性。
這正迎合了中國人的本性與性格:發(fā)于自然,內(nèi)斂含蓄,體會生命之味后,最終歸于自然。

而就中國家具歷史而言,木為人用,不外乎三端,即實用之需、觀瞻之美以及性靈之依。
不同的人有其不同的側(cè)重點。即就文人群體而言,重視性靈之揮灑又更超于前二者。正因此,黑柿這樣一種難得之木,為僧家文人所尚,似有必然之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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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曲足橫柎式憑幾 烏木、黑柿木 100×14×32cm
材質(zhì)天然制式樸拙的家具,體現(xiàn)了晚明文人上承宋人雅制以及對自然野趣的好尚風(fēng)氣。
周默和沈平充分尊重并利用黑柿木的獨特品性,以揣摩宋代以來家具制作的內(nèi)在精神。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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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宋 趙佶 《聽琴圖》軸(局部)
以如此難得難作之材質(zhì),去追摹存于意念中的宋風(fēng),其難度可以想象。
在周默先生的周密籌劃下,著名家具設(shè)計師、山水畫家沈平先生精心設(shè)計,其卓越的制作團隊數(shù)易寒暑,精心打磨,做出了一批體現(xiàn)出宋風(fēng)宋韻的宋式家具來。

▲宋 《槐蔭消夏圖》(局部)
在這里,一件件家具中所凝固的精工細作,如無聲的語言,昭示著創(chuàng)造者所付出的心血和智慧。

—?3 —
等觀
把藝術(shù)作日常觀,把日常作藝術(shù)觀。

年初,“等觀——徐天進書作、梓慶山房木作、晉魂藝品”展覽雅集在山西博物院藝術(shù)中心展出。


書作和木作,別為兩類,于山西博物院并置展陳,非為隨意拼合,而有深意藏焉。由展覽之名“等觀”二字,亦可稍窺其中旨趣。

“等觀”者,平等觀照也。得意于中國傳統(tǒng)哲學(xué),尤多取于禪門。禪家以平等覺慧為其最高生命智慧,所謂平等一禪心。

這平等智慧,無造作,非功利,去是非,棄取舍,無凡無圣,自然而然,以一種平懷對待世界。
慧能比喻說,就像下大雨,雨于大海,不增不減;而落于小河,便泛濫,便咆哮。以“等觀”統(tǒng)攝,便是以這種平等覺慧為其精神內(nèi)核。

筆之騰挪,斧之斫取,皆取一種平等法,一種直視生命本真之大法,追求如大海般不增不減的智慧。


其所謂“等觀”者,便是以平淡法去創(chuàng)造??涓∪A,獨存本真,膺澹泊之氣,有質(zhì)樸之風(fēng),這是天進先生書法的特點,也是梓慶山房黑柿木家具所追求的境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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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 4?—
當(dāng)代書房
2017年佳士得上海秋拍“開創(chuàng)|上?!睂鐾瞥觥井?dāng)代書房】,呈現(xiàn)了多件代表不同審美趣味的拍品。梓慶山房制作的四件家具分外奪目!

【烏木編藤面低靠背扶手椅】

▲扶手椅細部 ???攝影:韓振
材質(zhì):
黑柿木(中文名:垂枝柿;拉丁名:Diospyrospeadula;英文名:Black Persimmon)
▲攝影:韓振
書桌為四面平之變體,桌面噴出,且下部裁出斜邊,一改傳統(tǒng)的四面平書桌之定式,從造型上將注意力吸引到書桌上部,從視覺上與足之如意紋找到平衡點。

▲桌面細部的黑柿木自然紋理 ??攝影:韓振
烏木似乎專為宋人而生長,深邃、靜穆,如龍潛淵,水華不出,是最能詮釋宋代家具精神的載體。
材質(zhì):
黑柿木(中文名:垂枝柿;拉丁名:Diospyrospeadula;英文名:Black Persimmon)
▲攝影:韓振
此幾之重要特征即因材制器,因物賦形。
原黑柿板材尺寸不大,紋理纖細,色淡而雅,斑點如墨而稀疏,這是制幾之天然良材。

烏木(拉丁名:Diospyros ebenum,英文:Ebony)
【菱花香幾?(沈克龍髹漆)】

▲香幾局部
造型動靜相宜,遠觀有唐代家具的豐腴、圓潤之美,近觀亦有宋代家具的瘦硬、天真之韻,高古雅靜,疏朗有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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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”與“境”
梓慶山房的家具沒有繁復(fù)滿滿的雕工,也不是全部采用黃花梨紫檀等名貴木材,為了就是想要突破現(xiàn)代化語境下人們對于家具的“誤解”。

在這里,我們需要重新思考家具應(yīng)該是什么樣的?什么才是好的家具?
在材料使用上,并不是越貴越好或花紋越花哨越好;
盡量表現(xiàn)材料的自然、樸實,它原本就美的一面;
賦予家具新的思想、新的涵義。
梓慶山房的家具都是“新”的,但此“新”非各位口中的彼“新”。

周默先生是這樣理解的:
我以為這里的“新”有兩層意思:一是明式家具的形式很新;二是材料新。
我覺得明末文人玩的東西,明末的時尚,到現(xiàn)在還沒有消退。明朝以后,特別是雍正以后,把許多傳統(tǒng)給隔斷了,現(xiàn)在可能是重新認識它們的時候。
明末清初文人的想法、玩法、說法,跟我們很接近,比如家具的尺寸、用料。有一些東西適合紫檀,他們就用紫檀,有一些器物需要別的材料,他們就選別的,比如杉木、柏木,價格都不貴。
但是明末的人樂于用它們做家具,完全是一種心理上的審美追求。
文人生活的“世俗化”傾向并不意味著生活的“庸俗化”,而是轉(zhuǎn)為“平淡雋永”的實在、細微、閑情的生活的追求,周默和沈平便將這種追求寄于此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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